那个铺。门口放些洗脸盆什么的,以及工友们的破鞋烂袜子。
我用两盒中南海烟跟一个工友换了一个靠窗的铺。因为舍友们晚上十二点以后就要关灯睡觉,而我有看书的习惯,走廊里的灯一晚上都是不灭的,那点灯光对我来说比蜡烛强多了,虽然暗点,但那是免费的!
二胖和老奎也和我住一屋子。
擅长于营造气氛的二胖,已经和其他工友混得很熟了。到了晚上睡觉时,讲荤故事,说女人,谈奇闻鬼怪,二胖绝对不输于其他人,他倒因此也混了不少香烟抽。
老奎仍然是那么深沉,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很吓人。记得有一次,一个湖北来的工友问老奎,听说你们青海的狼很多呀,平时是不是经常看到。老奎很深沉地回答他,是的,很多,我们上学都是骑着狼去学校的,吓得那帮工友目瞪口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挖土,和泥,递砖,吃饭,睡觉,看书。晚上坐在工地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们,或者盯着小卖部门口那台除了雪花只有噪音的小电视看一会儿,再就是躺在床上瞎想。。。。。。
没有波澜,没有起伏。虽然我暂时已经比较满足,但我的内心深处,却蕴藏着一股力量,一股时时冲动的力量,有股使我时时失眠的力量。
我时候我就瞎想,假如哪天到了世界末日,或者假如哪个大楼着火了,或者再假如有一个人掉水里了,虽然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会游泳,但我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跳下去。也许我会由此失去生命,但我至少可以如此醒目地让人们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的价值,我也因此证明我活在世上的意义。
是的。我希望别人注意,可我又不愿意出人风头。我想与人交流,可我找不着对象,而且我不擅于言辞。我渴望爱情,可我没有勇气,也没有条件。
这股力量时时压抑着我,又时时鼓舞着我。
因而晚上常常失眠。
第九章 想家的时候
第九章想家的时候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犹恐迟迟归。”每次想母亲,我都会默默地背诵这首诗。
母亲手中的线,密密麻麻地缝在了我的衣服上。担心儿子衣服不结实,她就多纳了几针。可又希望儿子早些回来,就是纳了这么多针线又有什么用呢。这种矛盾的心情,恐怕是每个母亲都曾感受过的。
有时候看书,作者会特意引出一段动人的话,或者一段纯美的故事,最后一句都是:“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或者类似的话。我宁愿相信这是一种文学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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