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们当然不知道古人中有介子推被烧死在绵山的典故,也不知道伯夷叔齐哥俩因“不食周粟”而饿死在首阳山的意义。是的,那些死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但抛开国家、民族这些危言耸听、大义凛然的名词不说,单纯地以一个人的意义来说,我们的所作所为与古人何其相似!
所以在晚上睡觉前的“卧谈会”上,大家都感到很兴奋,用四面八方的乡音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民工粮”事件,个个意犹未尽的样子。倒是把每天必备的“谈女人”节目抛到爪哇岛去了。
“瞅瞅马工那鬼儿子模样,跟做了贼似的。嘿嘿,乐死老子了,如果我们再闹大点,那孙子可能得尿到裤裆里去了。”这是四川刘的声音,幸灾乐祸的样子。每一个集权下的被统治者,都乐意看到统治者最狼狈的样子,而且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想像,以得到暂时的精神慰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说实话,再饿一会大爷我就坚持不住了,没听见我肚子里肠子直打架吗?这帮孙子,差点让大爷吃不上饭!”二胖在任何讨论会中都是不甘落后的。
“瞅你那熊样儿,能干什么事儿,想当年,老子在家里饿肚子的时候,那可是三天天夜没吃饭,饿得前肚皮贴着后肚皮,那还不是挺直腰杆子,精精神神的,唉呀,你呀。。。。。。”专爱抬杠的高云头枕着双手,慢慢腾腾地回忆着自己的光辉史。
“我说你说话酸流流的,原来是饿得不行了,喝山西老陈醋喝成这求样儿了吧。哈哈哈。。。。。。”虽然平时老奎总爱挑二胖的毛病,可到了关键时候,还得看亲疏远近。
华仔慢悠悠地说道:“在这里你们咬什么劲儿,那还不是狗咬狗一嘴毛——说点正经的吧,这次这个事儿可能就这么完了,可是如果下一次遇到同样的问题,我们还能这么团结,这么有骨气吗?我们可也是堂堂三尺男子汉,虽然穷点,但可不贱呢。靠力气挣钱,凭本事吃饭,他们为什么这么作贱我们。他姥姥的!”
华仔也是读过书的人,一句话说到大家心坎上去了,是的,我们老受欺负,可是被欺负以后是集体反抗,还是逆来顺受,这是关键的问题。两种态度,可能会带来两种结果。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讨论顿时都陷入到一片寂静中去了。
是的,有些问题是的思考一下了。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上一次我被地痞流氓抢劫,当时如果我不害怕,哪怕当街喊上一声,也许结果就不是丢了二百元钱,有可能是自己被打得更惨,或者乐观一点,那些混蛋当时就给逮住了,我的钱也会顺利地寄到二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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