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外表漂漂亮亮的暖水瓶,里面的胆已经千疮百孔,既不能盛水,更谈不上保温,摆在桌面上还是赫然地显示出它的体面和功用。
所以在很多问题上,叶铃认为自己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她是虚伪的,尽管她的虚伪只能伤害到她自身。在爱情上,她瞻前顾后,她不可能象阿朱那样爱就爱了,她要考虑和思量,她付出多少就一定要对方回报多少。
吴相收到信后本想过两天就给叶铃打电话,可是中间诊所出了一点麻烦,处理完之后他又奔赴德国参加一个国际性学大会。这样就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回来以后,宝宝的父母又来了,他又当司机又当导游又当厨师,颇得岳父母大人的欢心,他们欣慰地认识到当初宝贝女儿的选择是极有远见的。凭良心说,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忘记叶铃,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他心上的份量反而越来越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他绝对不缺少女人,可现在为什么会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女人弄得心神不宁?他给过叶铃他的手机号,但自从划船后从未接到过她的电话,有几次上面显示的号码让他感觉到似乎是她打来的,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弄错了,他是情场老手,但也不可能战无不胜。要不然,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也许她确实是把他当作了一个医生。越是这样,他想得到她的那份心就越是重了。当然他不是那种把爱情放在首要位置的人,他并没有象叶铃那样没日没夜地想这件事。他的这些关于爱情的想法只不过是月明时天空上挂着的稀稀拉拉的星星,偶尔才闪一下光。
送走丈人丈母娘之后,他给叶铃打了一个电话。“叶铃吗?我是吴相。”
“哦,是吴医生,你还记得我?”
“我出国了一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我能过得怎么样?还行。”
“你今天有时间吗?叶铃?”
“你有什么事?”叶铃的心跳加速了,语气却还是不咸不淡的。
“我们去爬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