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难听,不能替你唱……你可以教我怎么唱歌吗?要怎么唱才能像你唱得那么好听?」看出他心情不好,决定带开话题。
「乌鸦一辈子也当不了夜莺。」
「你!」汪笙一气之下举起花就要往他脸上砸,但却强忍住,恨恨一哼,「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也赌气地转头看着窗外。
以往碰到这情况,汪笙讲不过他,就会很无赖地一直挨过来,可最近却都只是咬牙切齿一番便作罢。甚至刻意回避与他的接触;那天小车祸之后,她说他手伤没好,不能骑脚踏车,此后他们就改搭公车送花。
怕是伤好了,她也坚泱不再用脚踏车当交通工具吧。
那时在医院的急诊处,面对她的疑问,他作了太过详细、而如今想来让自己非常后悔的回答!
「我是严重的过敏体质,大部分的人和动物都会让我过敏,轻微一点就出疹子,严重的时候全身会又痒又痛,甚至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打喷嚏。医生诊断不出原因,也没有药可以治疗。」
因为缝了八针,医生嘱咐要保持干燥,所以后来的几天他难得穿上短袖衣物。汪笙不时趁他没注意时──她以为他没注意──盯着他的伤,还有手臂上那玫瑰色的红斑。
那是过敏反应──当时车祸摔倒,他的确接触到她的肌肤。
自此汪笙躲他像在躲鬼,迫不得已必须跟他在一起,例如送花时,绝对会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
刚开始,他没想过要解释自己的情况,毕竟是怪病,不想吓到这个小女生,只要自己多小心就好。后来彼此越来越熟才想到要告诉她,但是也没说,因为考虑到也许她根本不会相信,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希望,他不会对她过敏,就像文仲练和虎斑猫那样。
但希望终究破灭了。不但会,而且颇严重,他痒了好几天才逐渐消褪,而当时只不过是抱住她几秒……
这几天,偶尔会看见汪笙怔怔出神,话也少了,明亮的杏眼经常是空洞的。文仲练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着回答:在发呆。
偶尔他也会在某个东西的倒影中,见到自己有这样的神情。
发呆?不是吧?
该说是那种他会称之为「落寞」的情绪才对。
「喂,下车了!」汪笙一连叫了几声,才唤回他的注意力,不免奇怪地盯着他,「在想什么?」
「想怎么教乌鸦唱歌。」
汪笙作势往他胸口打了一拳,怒气冲冲地转过身──
「下次就让你坐过站,我自己去送花!」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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