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大学生涯从你身上体认了这个事实,非常值得。」
朱谛琳不为他句句含刺的话语激怒,只是定定注视他,许久,酒红色的唇绽出一抹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讲话这么直接,毫不客气。」
「如果你是为了『四境』的事而来,现在就请回,如果是为了叙旧,也请你回去,半夜两点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间。」魏胥列揉揉太阳穴,十分不耐。
半夜被文仲练叫醒,说是老朋友来访,习惯裸睡的他套了件短裤就出来见客,没想到会是此生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就当是叙叙旧吧,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难得来,就多聊聊再走。」朱谛琳自行拉了把椅子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你过得好吗?尔勤说你成立了工作室,似乎经营得还不错。」
「与你无关。」
朱谛琳垂下眼,深吸口气,「你非得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可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至少我们曾经有过甜蜜时光,我一直忘不了你,你也是吧?!」
魏胥列注视着漆黑的窗外,玻璃倒影中的眼神盈满恼怒,和一丝不争气的──软化。
他的确忘不了她,这个狠狠桶了他一刀的女人,手不自觉地抚上肩头的刺青,心绪复杂。
「我的刺青,也还留着。」朱谛琳也轻抚自己的肩头,水盈的眼眸流转,凝视着他。
「我只是『没钱』动手术把它弄掉。」魏胥列一径冷着面孔,故意强调没钱二字。
「那就留着它吧,倘若我们最后依然在一起,这两个刺青对我们来说,格外有意圭我。」
魏胥列眯起眼,「你想复合?」
「你不想?」
「我依然什么都没有,没钱、更没地位,恐怕不符合你的标准。」他故意嘲弄。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朱谛琳温柔的嗓音流露真挚,美目中深情难掩。再见到他,才了解对他的想望有多深。她站起身走向他。
「因为你已经拥有了。」魏胥列侧开一步,拒绝她眼中拥抱的要求,「所以你可以暂时不介意你的男人有没有。但只是暂时的,哪天当经济面临困境,你又会埋怨你的男人为什么没有提供你保障,然后一脚把他踢开。」
「你把我说得这么拜金。」却又如此透彻。朱谛琳在心中轻叹着。
「你不拜金,你只是太精明又太现实,面包永远比爱情重要。」
「如果拋;开这点不谈,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朱谛琳只想知道可能性有多大,再次靠近他,「这几年来,你找到了和我一样不会让你过敏的女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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