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年纪，她还敢打比自己大的孩子，是老师最最头疼的学生。每次见到梦梦，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她好动，不小心磕碰到的。

梦梦喜新厌旧，前一刻还为拆坏了自己心爱的小木马而难过，后一刻就被其他玩具吸引过去。

梦梦霸道，在家中年纪最小，从来不知道谦让，无论什么，她都要拿最大最好的。每每大人们见到这样的梦梦，都无奈地摇摇头。

对于这个妹妹，我一直都敬而远之。

直到有一次，梦梦不小心摔倒在地，膝盖上红通通一大片擦伤，以往的混世小魔王也疼的哭了起来，我终究不忍心，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慰，抱着她回家处理伤口。自此以后，梦梦对我完全变了，她总是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和我分享，总会在我周围吵吵闹闹，只要我在就不停歇。

她令我厌烦么？

不，孩子都是敏感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大人对她若有若无的疏离，所以，她霸道，她闯祸，无非是想吸引大人的注意力，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可却丝毫不知道这些举动只能让人更讨厌她。小梦梦把我归为了最亲近的人，对着我时，她爱笑爱撒娇，这些表情连和她最亲近的伯母都很少看到，梦梦天真绚烂的笑脸和杀伤力十足的娇言软语，我无法抵抗，或许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这一面会让她更讨喜，可梦梦说她做不来，她心口如一，不会撒谎。我竟悄悄窃喜，只有我知道梦梦这么可爱的一面呢，满足又幸福。

作为旁观者，看不到她的好。我又何其有幸，能走到她的心里。

梦梦渐渐长大，我们的感情却没有变淡，她还像小时候一样爱笑爱撒娇，性格也外向骄纵，奶奶不喜欢，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像我一样就好吗？听话，懂事，内向，或者说——无趣。

梦梦像一枝春日柳条，身形渐渐抽长，原来像个假小子一般，头发留长之后，慢慢也显出些姑娘家的样子。她还是爱笑，却和小时候甜甜的笑不大一样，带了点狡黠。我最喜欢的是她假装生气时瞪我的样子，嘟嘴，皱眉，瞪眼，一气呵成，我再也没见过谁做出比她还好看的娇嗔模样，如此活泼，如此耀眼，引着我的眼神频频跟随，再也移不开目光。

我一直守在她身旁——作为她的哥哥。

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我无数次问自己。在她长大后仍毫无芥蒂地抱着我时？在某个夏天，无意间看到她扩大的领口时？还是在发现有其他的男孩子围绕着她左右时？

我无法给自己答案，高考时却没有离开自己的城市。

她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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