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和我的孩子是因为你凌瑞跟何慕而死的,你们要记住一辈子都不能安生。”
“不…”
许韵晴掉下去了,从六楼楼顶,像一只衰败的蝴蝶,一瞬间坠地消亡。
凌瑞大半个身体趴在栏杆上,跑过来的老师将她扶下来,“你别难过。”
有人坠楼,学校顿时乱成一团,没人再理会凌瑞,她虚脱地摊坐在地上,周围繁吵的一切似乎发生在另一个时空,她嘴里只不断地嗫嚅重复着,“救救她,救救她……”
何慕冲上天台的时候,凌瑞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只待风一吹来便会倒,他的心史无前例的抽痛,他蹲下来将凌瑞护在怀里。
凌瑞好似毫无感知,她还是一直重复着那句,“救救她…”
何慕紧紧地护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没事了,我在,我在。”
“她死了,死了,就从我手里滑下去,嘣,脑浆都蹦出来了。”
“别说了……”
凌瑞愣愣地抬头,眼神没有聚焦,“她是你害死的,还有她的孩子,应该还没成型,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何慕觉得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不见,但他抓不住,他只能用力地抱紧怀里的凌瑞。
许韵晴没了,正如凌瑞所说,脑浆都蹦出来了,当场毙命。那天,学校封锁,迟了一个多小时放学。警察来了,按道理,作为最后一个相处的人,凌瑞是要被接受调查的,但是没有,这应该是何慕暗中动了关系的原因。最后,许韵晴的案子归为自杀处理。
凌瑞自那天之后便没再去上学,整天呆在房间里,嘴里不停地嗫嚅着,走近点就能听到她说,“救救她,救救她,她死了…”
何慕给她请了心理医生,可凌瑞不配合,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外砸,医生狼狈离开前说这是创伤后心理应激反应。
何慕只能每天在虚掩着的门外看着缩在角落的她,他不能靠近,他一靠近她只会更不受控制,一直对他大喊大叫着杀人凶手。
这样一直维持到了二月份,他们在紧张的氛围里过了个冷清的春节,凌瑞的状况一直没有好转,唯一能欣慰的是她终于不再那么抗拒心理医生了,但也只能医生靠近。
二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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