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在村长旁边动歪脑筋的, 就是苗贵了。苗贵是谁?先前提过,他是村长苗火生的大侄子,对于农事兴致缺缺, 爱跟在村长旁边串门子, 被村长视为是接班人想培养一把。
苗贵小眼睛动了动,说道,“二叔,这次可不只是为了我!我们全家都指着能多租一块、不、多租两块地儿, 好挣一把盖新屋的钱了!二叔,你说你都是村长了, 只需在杨大郎耳边多说一句,人肯定敬你听你的啊。”
村长摇摇头, 不想说自己先前的破事儿,只道, “你别看人闷不吭声, 镇上许多人都与他交好。要得罪杨大郎, 谁知人会不会走的什么关系, 回头弄你二叔一把。这事儿得慎重, 就先等等人开出什么条件吧,有了条件, 二叔我自然尽力帮的你!”
但苗贵是很不以为然,“我说二叔, 你作什这么怕他啊!人有关系, 难道你就没有么?!想想他家如今要开这么多田地, 这收税时,就得与税官捕快们打好关系,而这关系,你不都熟了么!回头给人提醒一句,人说不得还得反过来求二叔你了。”
苗贵这么说,是因为田赋是能用粮直接实物做缴。如此不用与外头商家多换一次现银,多被剥一层皮,是比较划算简便的缴税方式。不过也得碰上公平公正的才算数,若碰上爱偷斤减两的税官补快,那就是很伤脑子的事了。
村长被这一说,心想,对啊,以往他怕杨大郎,是因为人那时没有田地,也没什么把柄给他抓,如今杨大郎田地一片片的开,那自己这个与税官已打好关系的村长,地位不就不同以往?
……不过鉴于以往几次的惨痛经验,村长并不乐意冒险。何况这是他大哥家要盖新屋,跟他又没有关系,他卖的这面子,又有什么好处了。
见苗火生只有些微动摇,却不太积极。苗贵转转眼珠,也知道人想法,赶紧又劝。
“二叔,你想啊,你总要找个机会给杨大郎透透你这边的影响力,可不得让人以为能随意站在你头上。尤其开田地不是一年两年,是长年的事了。就凭二叔与税官这么多年交情,就算人弄你,你也是有办法弄得他年年损失。算算人肯定更怕你啊。而趁着这个机会,正好让人清楚这种局势啊,人一知道,反而不敢随意动二叔你了。这也是对二叔绝对有利的啊!”
不得不说,这个苗贵相当知道如何戳村长的点。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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