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顾轻舟那孕期的口味刁钻不可测,非是要吃额托里做的那黏黏糊糊的面坨坨。额托里嘴里说着麻烦,还是每日乐颠颠地在厨房里忙活。
马婆子和许婆子站在厨房外,看着额托里在灶台那儿忙的热火朝天,隐约觉得,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天天就忙这种鸡零狗碎的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好笑。
“哎,这笑归笑。谁家女人有这好命,让自己男人这么忙前忙后伺候的。我家那口子没有过,你家老庄有过吗?”许婆子问。
马婆子粗声嘎气地说:“哼,指望他?打从跟他一块儿过,我连他倒的一杯热水都没喝上过。”
两个婆子不约而同地叹息,忽然又有点儿羡艳起来。
等额托里忙得鸡飞狗跳弄出一碗面后,俩婆子一进去又变了心态:这家伙造的,满屋里哪儿找得到能下脚的地儿,还有这面啊菜啊,得是浪费了多少?
“要这样的,还不如别让他进厨房了。”马婆子看着那狼藉一片的地,自己都觉得rou痛。
额托里端着那碗不像面的面送到顾轻舟房里,看着她又吃完一整碗,心满意足得很。
靠着额托里的剑走偏锋的做面“手艺”,顾轻舟也算是平稳度过了自己最难挨的孕吐期,等到顾轻舟能正常饮食后,额托里接到了皇宫里的消息,说皇后时日无多了。
顾轻舟听闻这个消息时正坐在庭院里,摸着自己的肚子晒冬日里温暖的太阳。
“轻轻,你——”额托里的开口被顾轻舟打断:“你回去吧,我这已经是能吃能睡,太医也诊脉说我腹中孩子暂且无碍,你不用留在南州。”
“你当真不回宫?”额托里问。
“太医也说了,舟车劳顿,不宜养胎。”顾轻舟半分动摇都无,还要催他赶紧回去。
额托里恼恨自己给她煮面做饭伺候那么多时日,竟是半点儿没能让这个女人有半分软化,当真是铁石心肠,捂不热的。
因为恨起顾轻舟的冷心无情,所以临行前一晚,额托里只是躺在顾轻舟身侧,并未搂抱于顾轻舟。
失了额托里温热怀抱的顾轻舟侧着身,蜷缩在被窝里,也不与额托里服软言语。
总归是额托里舍不得的多,没甚骨气地又贴上了顾轻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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