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呢喃,心生不妙,他差不多知道村长已经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于是狠狠握紧手中长棍,激动万分的嚷道:“不能开?!!大刚可是为了咱们七十多口人的口粮才冒险出去的!!小师父也说了,门外的就是大刚!!村长,快给大刚开门啊!!开个门就屁大个功夫,不会出事的啊!!!”
“开什么开!没听见小师父说门外妖气冲天吗?!你想让大家都给大刚陪葬吗!”罗忠福咬着牙摇了摇头。
要说平日开门还真是屁大个功夫,手一推一拉就可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刚出门取粮时,罗忠福眼看这女道师用了近半盏茶的时间解了门上原有的封印。待大刚出门后,她又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将宗祠大门重新封印好。
而且那时屋外雨淡风轻,想必是因为水妖不在附近,女道师才同意让大刚出去。可现在,门外狂风怒吼,大雨倾盆,这小小宗祠恐怕真的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罗忠福嘴上发狠,说给杜保听,也是说给自己。杜保杜刚兄弟虽是外姓,却是从小便在村中长大,亲如同族。做出不开门的决定,让他万般为难,辛酸不已。
一想到其他故去村民确是被水妖所害,而杜刚却是因自己而亡,罗忠福那双因侧夜未眠而浑浊焦虑的双眼便更加红肿模糊了。可惜他是一村之长,终究不能拿全村人的性命冒险。
“大刚!!!”杜宝再次扑到门前,沉重的木门外就是他生死一线的弟弟。他不甘心,瞪大眼睛去看木门上那女道师画下的封印,只见那符咒暗暗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蜿蜿蜒蜒,甚是神秘,任他这拍拍那打打,却没有丝毫变化。的确,对于封禁咒,杜保空有一身力气,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门外的风雨声更加急迫,村民们饥寒交加几乎已无力惶恐。
杜宝蹲在门前抱着头不说话,村长罗忠福背过身去拄额头不说话,着七星道袍的女道师也只盯着涟漪大作的水碗不说话,就连杜刚砰砰砰的敲门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宗祠里突然间安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