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他在月下仔细看了片刻,才发现那居然是满树似雪的繁花。
这是一棵万古春。
万古春习性奇特,生长年岁越久,花期越长。生长了上千年的万古春可至几十年一开,花期几十上百年不凋,故称为万古春。花开九瓣,因为花白似雪,花形如莲,又长久不败,也是佛教圣花之一。
眼前这棵万古春花密根深,估计已经活了几千年。
谢逢殊收回目光,却蓦地瞧见庙前多了一个人影。
他本就神经绷紧,立刻想去抽刀,却又生生停住了。
借着月光,谢逢殊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呃,和尚。
对方一身素白色僧袍,右手持着一盏古朴的灯盏,透出朦胧的烛火照亮一隅夜色。左手手腕悬一串黑檀佛珠,除此之外再无长物,在雪夜里看起来颇有些素净单薄。
但对方似乎感觉不到寒意,只站在庙前雪地里,偏头往谢逢殊看过来。
他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神情无悲无喜,目光落在谢逢殊身上,清冷如同东隅山岭最高处的积雪,冻得谢逢殊一个激灵。
谢逢殊拱手行了个礼,道:“这位……”
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称呼合适,最终斟酌着道:“这位修者,可曾见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妇人,还有一个小孩?”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寺庙门前的台阶上,远远看着谢逢殊。
眼前的和尚身上没有魔气,僧袍拂雪却不染纤尘,更不知严寒,大概是久居山中的修行之人。
谢逢殊这么想,干脆遥遥一拱手,自报家门。
“在下凌衡仙君,谢逢殊。”
听到这句话,片刻之后,庙前的和尚对着谢逢殊道:“进来吧。”
语毕,也不管谢逢殊听没听见,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逢殊正愁没处落脚,也不管对方态度如何,抬步跟着人进了庙。
他推寺门而入,先映入眼的是一方庭院,院内青石铺地,两旁都是茂密的修竹,于雪夜之中透出一抹青绿。
外面冰天雪地,庙内却地面干燥,不见一点积雪。院前方不远处是一间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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