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点寒光,照亮了他满脸的血污。
那些血大都已经凝固了,看起来有些可怖,绥灵看到了,惊愕的睁大眼睛,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的手帕。
她一只手捧着谢逢殊的脸颊,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替谢逢殊擦血。月光之中,谢逢殊见绥灵眼睫轻轻一眨,泪水便掉了下来。
那眼泪砸在了谢逢殊苍白的手背上,温温热热,谢逢殊手足无措,哑着声音道:“没事的,师姐,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自己的小师弟娇惯得要命,没有吃过一点苦,如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怎么会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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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转过脸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才又冲着谢逢殊安慰似的露出一个笑,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殊以后一定平安喜乐,岁岁无忧。”
这是每次生辰时绥灵都会对谢逢殊说的话,谢逢殊仰头冲着绥灵勉力笑了一下,又有些着急地开口:“师姐,你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别人吗?”
“你说封寂?”绥灵眉心紧锁,压低了声音答:“他在明镜台,还有许多其他魔修。”
谢逢殊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什么?”
“他问师父是否见过你的金丹,师父正与他周旋,叫我趁乱跑出来找你。”
谢逢殊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喃喃道:“我要回去!”
他猛地一挣,手上的铁链被他拽得哗哗作响,绥灵也看到了,掐手施诀,劈向那手腕粗的铁链。
那铁链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在法诀之下纹丝不动,绥灵急得出了汗,谢逢殊也同样好不到哪去,他担心吕栖梧与嘲溪的安危,封渊又不在身边,只能靠蛮力试图挣脱铁索。
镇魔塔的铁索,上古所铸,羁妖锁魔,一时间想要挣脱谈何容易。谢逢殊的手腕被磨出了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下比一下还要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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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灵闻着谢逢殊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眼睛已经红了,咬着牙还想施法,刚一抬手,谢逢殊突然猛地按住了她。
山洞之中一时静了下来,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有一股魔气由远及近,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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