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娜星没有真正的白天黑夜,只有人造的天幕穹顶。在空间站刚启用时,第一批移民曾经按照人类传统的二十四小时周期点灯熄灯,以此模仿地球的自转。这种模拟活动只持续了几年,后来被the five公司以财政超支的名义叫停了。
希尔马庆典节相当于塞德娜星的圣诞节了。
整颗星球的节日气氛都很浓郁,从商店到社区,都煞有介事地布满了希尔马画作元素中最重要的符号装饰——光学金字塔和光谱圆圈。郑旦先去了趟警署,然后去了飞行器托管处缴清上一个季度的费用。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蚩尤号都是由郑氏夫妇高价养护的。郑旦自从有了工作后便揽过费用,将自己那点儿微薄的薪水都奉献了出来。
从托管中心出来,郑旦走到最近的地铁站,在站台一张低矮的户外凳上坐下。不到一分钟,一股混合着汽油味和臭氧味的柔风迎面拂过,这表示地铁来了。
地铁车是胶囊状的,特地设计成适应通道的形状。车厢无窗,两侧都嵌着整壁的led屏幕。郑旦一上去,就又和姜特德那张俊脸狭路相逢了——毕竟他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话题王,公共网络上到处都是这人的消息,就连地铁车厢的屏幕上也未能幸免,这么爆的热点,不蹭白不蹭。
郑旦在心底无奈地笑了笑,通信器仍没有回复提醒。说来也怪,在面对姜特德时,郑旦简直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思考,可一旦不用面对面,那种心潮澎湃倏地就消失了,彷佛有谁在他身体里装了根自动引线,见面就点燃,不见就熄灭。
地铁只能到六区,他还得坐出租车回“黄金之城”——拜占庭区。郑区长曾想送他一辆电动轿车以便出行,但被他以“养不起”拒绝了。郑老父亲刚张嘴想说“我替你养呗”,就被自己夫人狠瞪一眼,然后灰溜溜地闭了嘴。郑夫人倒不是小气,而是想通过“财政紧缩”的手段来约束顽劣儿子,哪知郑旦骨气硬得很,根本不吃这套。公子哥有公子哥的活法,穷教书匠自然有教书匠的活法。郑旦看得开,却把自己妈给整无奈了,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庆典活动大约在晚上八点开始,整个塞德娜空间站的2/3警力都被调去了祭坛广场。
郑旦回家换了套衣服,趁着还有时间,打算去拉格朗日码头转悠一圈。外来货船总会不时地带来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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