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不应该这样做。”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逃到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本来就是被煞费苦心制造出来的人......”
“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快,快回去,快回去......”
“为了让你明白......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问你......”
......
......
断断续续、支离破碎、不请自来的声音逐渐归于寂静。这些语句清楚地通过耳膜,抵达了身体深处,并沿着四肢将隐秘而紧张的疼痛汇聚至胸膛。
世界正在裂开,轰地钻出一个洞,黑色、滑溜溜的蛛丝从四面八方漫过来,将洞填满,组织成新的黑暗。
姜特德苍白的脸从黑暗中露出来。
“我都快不能呼吸了。”他说。
郑旦想说话,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喉咙深处,掐住声带,使劲拽,让他猛然惊醒。
“做噩梦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茉莉。
郑旦掩面,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离开椅子,“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
“好吧,”郑旦的目光投向病床中的姜特德,“你们跟他注射了吗啡吗?”
监视器闪烁着平稳的光,跃动的数值让人稍稍安心。
“看情况吧。”
茉莉盯着姜特德的监视器,就在刚刚郑旦沉睡时,代表血压的曲线大幅度上升,说明大脑活动在增加。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茉莉:“您刚刚做了什么梦?”
“什么?”
“您梦见了.......”茉莉顿了一下,“伯爵,是这样吗?”
郑旦沉默了一会儿。茉莉眯眼看他,注视着他倾斜在姜特德的床沿,侧影的轮廓看起来充满哀愁和倦意。
“是。他还会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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