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主,在他出关这些日子,刹秀是出去都出不得了。
于是剩下的一百年里,住在昆仑旁边的鸟精听着刹秀嚎了一年,无所事事了一年,扛着树种跑来跑去了不知多少年。
刹秀至今没有动焚如,他觉得焚如有些奇怪。
比如这把剑,会在他打坐时呓语般在他耳边呼吸,对他说破了结界的法子。
刹秀就把这剑留在了他种的树林里,每日来浇水时踢这剑一脚。
剩下的五十年,刹秀不再练剑。
有一日鸟精起来,看见穿着中衣的少年站在冰天雪地里,眉目里染了些昆仑的冷。
他盯着远处,不知在看哪里。
看了良久,昆仑突然狂风大作。
风扬起雪粒,铺天盖地地砸在结界上,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再被风卷起来,呼啸着把刹秀围在中间。
“师父是昆仑的神,”刹秀伸手捞了一把雪粒,放在手掌心看着它融化,似笑非笑地,“我为他造个宫殿。”
鸟精脚下一个踉跄,蹲坐在地上,险些吓得丢魂。
他就看着这位小祖宗,拿昆仑的雪,在昆仑的地上,盖出一座冰白色的宫殿。
那位祖宗约摸是长大了些,眉眼都伸展开来了,寡义薄唇,身量确实极好。
他看着宫殿,心中却是想的师父醒来会不会消气。
鸟精就这么看着他发了一会儿疯,然后去浇水去了。
刹秀在昆仑后面,种了个树林子,根根参天,根根茂密。
他照常踢了一脚插在一旁的焚如。
“你想不想出去?”剑瞬间散发出一丝红光。
“不想。”刹秀心不在焉地浇水,回道,“日日都是这话,就不能换个问题?”
剑明显沉默了,半晌才来了一句:“我见过你杀人,手法很利索……不是我的因素,是你自己。”
刹秀浇树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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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这几天作业好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