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旒师兄……”
真希望,在死前还能见你们一面……不过怕是你们根本不想再见到我吧?见到我这个叛徒。
云天青站着,突然折下一根树枝便在这悬崖边翻身舞剑,一招一式皆是凌厉,体现出整个剑法的精华。他似乎又变成五年前那个琼华派天资卓绝的云天青,在一众师兄妹身边享受着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只是,终究是一场梦幻。
云天青突然停□,咳了几声,朗笑道:“不知是琼华派那位长老?天青如今也不过剩下一副空架子,何必再用幻术对付天青?”
一声轻叹,玄霄和玄旒的幻像在眼前消失。一个身负函灵剑匣满头华发的老者身穿琼华上清剑袍,从树后走出,冷哼道:“只剩下一副空架子?那你如何发现我?”
另一个白胡几乎垂地的老者紧跟而出,他看了看云天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天青,你……”
“原来是宗炼长老和青阳长老,咳咳,无碍,不过是为了帮夙玉抵挡望舒寒气,被反噬罢了,”云天青扔了手中树枝,盘膝坐下,“我的心还未丢……两位长老此来是要收回望舒,除了我这叛徒?不过夙玉已死,死者为大,长老还是不要去开她的棺木了。望舒此时毫无半点光华,已足以证明一切。”
宗炼看着他,突然发出一声长叹:“我此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铸造双剑,然我此一生,最大的罪孽,或许就是铸造双剑。”
云天青挑眉:“哦?”
“天青,或许你和夙玉才是对的。”宗炼一声长叹:“我时常在想,当年所做的一切究竟对不对。妄图升仙,屠戮妖界,血染红了整个卷云台和剑舞坪……那么多的弟子都已逝去,便是我们真的成功升仙,这也是我们赎不清的罪业。”
青阳长叹一声。
云天青笑了笑,饮下腰间葫芦中的蜜酒:“过去之事,已无反悔之路。你我那时理念各自不同,哪儿来那么多对错。是非功过后人评,何必庸人自扰。“
宗炼看着坐在地上的云天青,青年如今不过二十来岁,两鬓却可见斑驳,脸上更有掩盖不住的青气。如此炎炎夏日,身上却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衣,依旧瘦弱的可怜,再没有半分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却仍然笑得云淡风轻。他喝酒或许是因为喜欢,或许是为了取暖,可这无疑是在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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