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愈显妩媚。
算了……
翻身坐起来,李睦长叹一口气。
她刚才也算绝处逢生了,生死一线时周瑜回来得太及时,情绪难免时刻。若非天知道她是真想把这灰扑扑的狐狸那啥了。可目光扫过屋内刺客留下的一片狼藉,一下子就冷静下来。鲜血横陈,还有一名亲卫死于非命。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不管成不成礼,此时此地总是不妥。
起身扯了榻上的被毯将那亲卫盖住,一时情动过去,再回头看周瑜。只见他眼角微红,薄唇如画,灰尘不掩俊朗,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暗香,似早梅初放……不知为何,李睦顿时生出一种空付佳人的负罪感来。
“你何时也用香了?”因着这有些莫名的负罪感,李睦的声音格外温柔,还带着一丝残留的妩媚之意。
她也没想到别处去,这个时代的熏香概念与后世的脂米分香不同,男子用香或清幽暗雅,或古朴幽然,她也曾在各种场面上遇到不少。只是周瑜身上从不沾这些……
周瑜狠狠喘一口气,理了理扯散了的衣领,掩住脖颈,心跳依旧剧烈。
尚不及开口,忽然听到门前回廊的远处似有脚步声传来。眉梢一挑,回头朝李睦看一眼,只见她两颊生晕,额头蹭了一小片灰,眼角还有泪痕,头发散乱,衣襟不整……
起身从怀中取出装了香的布囊递给她,顺手抹去她额头上的灰迹:“你留在屋里切勿出去,我去将来人打发了就回来。”
不等李睦回答,他就疾步出门,反手还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
李睦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拉住他——堂堂周公瑾,那衣冠不整的模样,如何见人!
一面摇头一面迅速的重新将头发束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声惊呼:“公瑾为何如此?”
却是吕蒙的声音。
吕蒙本驻守皖城,月前无意中发现了左慈的行踪。那一场所谓的“天雷劈城”从何而来,他其实是除了周瑜之外,最清楚真相的人。故而不敢怠慢,立即一边遣了斥候追寻下去,一边安顿好了城防,亲自往西陵走一趟,将这消息当面告诉李睦。
其实这一趟也不用他亲自来跑,左慈在周瑜宣称其有徒手开城断墙之力后为各路诸侯兵马争相追捕,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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