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看。
薛沥烦死他这个性格了,又觉得喜欢得不行。
忽然想到这些事情,薛沥面无表情站在床边没动,他的思绪短暂地断片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是谁又在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月光悄悄地移了个位。
就在这时,眼角忽然瞥到一星半点的光芒。
薛沥挑挑眉,月光之下,床脚处有一把钥匙正闪闪发光。
“钥匙?”
他顿了一下,捡了钥匙来到那个打不开的房间前。
“咔嚓”一下,门开了。
与此同时,里面瞬时间涌出一股味道。
这股味道比灰尘更为浓重,是陪伴了薛沥二十几年的,颜料的味道。
他惊讶地推开门,在此之前,他从未听林宝现或者冯鞘说过这个时空的薛沥与画画有关,诚然这是因为他们谈得不多,但眼前的这一切,与薛沥公司总裁的身份,未免差得太远。
薛沥母亲是个画家。
但他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她像个疯子,什么都不要了,生了他之后甚至觉得浪费时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着家。
薛沥仅仅在记忆模糊的年纪,摸过她不要的画笔,被她丢掉的颜料弄花过脸蛋。
他对母亲这个身份懵懵懂懂,倒是对画笔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他不能没有画笔和颜料,这是他生命的二分之一。
但即便是这间房间里也充满了黑暗,薛沥毫不犹豫拉开黑色的窗帘,而后走到一个画架子前,黑布将它彻底盖住了,他仍能从隐约的轮廓感知它的存在。
而后他将黑布掀开——
薛沥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