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说归说,关你屁事啊!还敢诅咒老娘,你丫的是不是活腻啊?信不信今晚我就上你家,把你家门给砸了!”
非但没见对方有所收敛,反而口出恶言。那人呿了声,不屑再做理会,持伞走掉了。
妇女自语道:“真是嘴贱!”
大爷将视线从那过路人身上收回,继续同那中年妇人商量得欢。
他嗤之以鼻道:“他们家也真是惨,这是造了什么样的孽啊……要是老夫的话,就算是死,也非得先把那个瘟神打地满地找牙!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
中年妇人炸呼道:“可不是,那家人虽然没直接上拳头,但临死前也差不多这么干了。”
“啊?他们打他了?打死了没?”
“都说是瘟神了,哪那么容易死!而且他们也没动手打,只是用……哎哟,哪来的死猫,快滚。”
八卦到一半,一只被雨水打湿了毛发的黑猫倏地扑腾在这中年妇女的脚踝上,张扬舞爪地发着凶性,以致那那裸露在外的腿被抓开了几道血印子,怵目惊心。
妇女大惊,抬腿就是一脚,将之踹飞在外,沿着桥接连滚了好几米远。
她弯下腰心疼并且小心地碰触了下伤口,说道:“最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猫猫狗狗都变得这样嚣张跋扈。老李啊,我看我们还是……”
她慢悠悠地直起身来,恍惚一望,猝然察觉路上的行人不知从几何时开始竟变得空无一人。
带着凉意的轻风席卷而来,街边垂下的柳枝隐隐曳动。
无声,无息,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