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感受到怀中人气息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消失,荆无忧这才慌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功夫理会一旁同样半死不活的沈烨清,亦或是纷纷而至的宫人太监,以及手底下的侍卫。
与他同父异母的荆思远向来知道自家皇兄是如何的性子,只吩咐了手下人先去处理已被摧毁的地牢及受了重伤的沈烨清后,并没有上前插手。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时时护着这两个人,然而护了没多久,就得知沈烨清受伤过重的消息,不得已才中途返回。留下荆无忧和凤迟龄两个人留在原地。
荆无忧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说了多少,只知道这个人没有醒来,没有看他,没有骂他,他就这么一直说下去,哪怕输送过去的灵力最后都会被弹回来,甚至在回弹到他身上时成了有伤害性的攻击时,也还是没有停下来,一颗心本就碎了一半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焦虑。
这些灵力反噬虽然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来回次数太多,积累下来,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球以及嘴角的一抹血便是后果。
那么如今,这个人堵住他的嘴,是因为担心他,还是只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想见到他这个人?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荆无忧的眸光霎时就黯淡了下来,他抿了抿唇,将凤迟龄安稳放下,轻轻掰开他的手,欲起身,就又被一只手臂勾住脖子按了下来。
霎时,鼻尖相对,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
荆无忧愣住了,微微睁大了眼道:“你这是干什么?”
凤迟龄显得有些犹豫:“你刚才有叫我……叫我大师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那又如何?”荆无忧垂着眼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大师兄,虽然只是以前。”
凤迟龄笑了:“可你曾说过不会再叫我这个?”
荆无忧虽有些不悦,但也意外老实:“一时情急忘了,以后不会再叫。你一直按着我作甚,不觉得这样很难受吗?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干什么突然凑这么近。”
对方的一缕头发垂落在凤迟龄的耳侧,他唇角微动,正要说些什么,身后蓦地传来一阵不尴不尬的轻咳声。
凤迟龄与荆无忧在同一时间扭头望去,一道白色身影端立在他们面前,双目微敛,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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