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手里的卒子,若是当场打杀了,谁还会再跟他赵正?
更何况,如此做,是犯了旅帅的大忌。
等下次,时机到时,攻灭清平县的时候,再找机会。
阴冷的目光从那小卒子身上收回。
区区一个流民小卒,生杀予夺皆在他手,到时候,随手安排一下就是。
身后窑洞里的酒香传了出来,他变了副脸,笑容满面的朝着窑洞走去。
今天在清平县杀进了几个富户家里,把那里的官兵和护卫砍杀了个干净,收获很不错。
十二头猪、一百多只鸡鸭、还有许多圆滚滚的鸡蛋鸭蛋,甚至还有几坛埋在地窖里的老酒。
现在已经杀了头猪,烤了几只鸭,鼻尖除了酒味,还有煎蛋的香味。
就连赵正都忍不住咕咚了几下喉咙。
今日,便与旅帅还有从徽州杀过来的兄弟,一起大块吃肉,痛饮好酒!
漆黑的夜晚,到处都是生火的痕迹。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已经吃完饭了。
路远找了个块石头,屁股坐在上边。
一边伸出手从兜里拿出几粒生米,放到嘴里咯吱咯吱的打着牙祭。
另一只手则给火堆添柴。
柴火上,是一个焦黑了的水壶。
应该是铁的,反正黑的辨认不清了。
原身孤身一人,来加入乱军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连个破烂的碗都没有。
路远特地等到这个时间,等别人吃完饭,才借来的这个烧饭的壶。
壶身不大,不过也用不着多大。
这里边,也就是一两米。
路远特地多加了很多雪进去,煮成粥,也好饱肚子。
反正雪也不用军功去换,地上一抓一把。
烧饭的壶开始翻滚起来,冒起了白气。
路远此时的肚子“咕咕咕”的直响。
忍不住的凑在那烧饭的壶上,闻着那带着米粥味的白气。
饿到极致,连这水蒸气,他也不愿放过。
直到水壶里的水翻滚了许久,粥味越来越浓,里边的米都给煮烂了,融入到粥里。
路远才拿着烂布裹着手,把那滚烫的水壶拿了下来。
打开水壶盖,铺面的水蒸气,打在他脸上,让他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都有些疼痛。
但他毫不在意,看着里面那米粒飘在上边,白花花的一片,把在嘴里许久的口水吞了下去,端起那滚烫的水壶抿了一小口。
刚出锅的米粥,接近一百度。
即便是抿的一小口,也把路远嘴上的皮给烫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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