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衣服遭了秧的小二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他半身都是呕吐物,散发着一股不敢恭维的味道,他想靠近又不靠近,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掌柜的……”
“放你半天假,回去换件衣服,顺便好好洗个澡吧。”
宋阮安慰了他几句,又答应给他留一碟芙蓉糕吃,“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他一番叮嘱后,那小二才恋恋不舍、皱着眉头回去了。
少了一个人,又是用餐的高峰期,店里的人手很快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刚才那个酒鬼的呕吐物还没清理干净,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宋阮皱了皱眉,刚想喊个人去收拾,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宋公子。”
若是一般的食客,应该会叫他掌柜的;叫他宋公子的人,莫非是……?
宋阮转过身去,看见自己面前站了四个人,三个一身黑衣的人簇拥着中间一个穿着华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而那三个人之中,就有之前见过的那位公公。
这位公公穿着与普通男子无意,笑盈盈地看着宋阮,仿佛之前拿的那张几百两的银票完全不存在一样。
宋阮已经猜到了这男人的身份,不仅太阳xue和额上青筋一起跳了起来。
“老爷,这位就是那个宋公子。”
那公公笑着道,“宋公子,这是我们家老爷。”
“久闻不如一见啊。”
皇帝果然如张书生所说,看上去自有一种成熟的味道,而且因为踏着无数勾心斗角上位的缘故,他站在那里便会让人觉得不怒而威,是一个精明醒目的男人。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一个不自觉地有些疏离、高贵的笑来,“英年才俊、后生可畏啊。”
后生可畏吾衰矣。
怎么能说天子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