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吗?”
小女孩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怕打扰了她一样小心翼翼。
秋甜本来已经睡了,可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她听到有人哭才爬起来看看,她不敢确定,因为秋来从来不哭的。
许秋来被提醒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嗓子在发出哽咽,甚至因为抽泣太狠呼吸失去规律,每喘一下都牵扯着背部神经钻心地疼。
洗澡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她抬手抹脸狠狠开口:“哭什么,我没哭!我为什么要哭?许秋甜,叫你九点钟必须上床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现在马上回去睡觉,别再烦我了!”
浴室外半晌才传来回答。
“我现在就去睡了,”秋甜小声说:“jiejie,对不起。”
脚步声走远,许秋来关了水龙头。
她浑身皮肤冰凉,湿漉漉往地上滴着水,打开浴室门。
一只棕色小熊倒下来靠在她脚背。许秋来默不作声站了很久,弯腰捡起来放在茶几上,旁边是许秋甜写完需要签字的作业,她一本本艰难地签完放回书包里。
这个可怕的夜晚并没有结束,脱下来的裙子要洗净还给店里,可能裂开的肋骨需要东西固定。
她在抽屉里找了几颗消炎药和水吞下,等洗衣机把裙子甩干,在灯光下穿针,把被扯破线的衣领补好。
手套还半湿,辨不出早上拿点心的油印有没有洗干净,重新打了肥皂搓两遍,冲水拧干,动作迟缓,几乎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
晚风把手套吹拂起来,水迹落在她脸上。
再然后,许秋来打开储藏室,搬走一个又一个纸箱,在最后的柜子底层找到一个尘封的铁盒。
定了两三秒,她用袖子擦掉灰尘拨动密码打开它。盒子里仅有几张照片,还有两三支黑色u盘,那是她从前写出来玩的病毒和代码。
许父17岁赴美留学普林斯顿,许母是q大数学科学系高材生,家学渊源,许秋来会走路时就学会了握鼠标,在国内第一代家用pc初现,会打字就能做计算机老师的年代,她已经知道了怎么写密钥破解爸爸设置的开机锁。
16岁跟随国家集训队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杀入前三,许秋来青春期曾一度想为数学奉献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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