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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西发现了王令宜额上的伤,低呼道:“您额头怎么了?”
怎么了?王令宜心想:问你家真正的皇后娘娘去,怎么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个窈窕淑女,下手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留情。
“磕碰了一下,无碍。”王令宜出声宽榕西的心。
榕西坚持回去给王令宜上药,这才肯作罢。
这一夜,王令宜睡得十分踏实,第二日一早,甚至都不用榕西唤她。
今早,榕西特地让梳头宫女给王令宜梳了一个别致的发髻,发饰垂下的流苏正好挡住伤处,很是巧妙。
如此美好的清晨,就在这样一个连王令宜最讨厌吃的花生也似乎变得美味的早上,小白花们却在前厅喝茶,气氛十分融洽地谈论诗词歌赋。
“meimei以为,前朝路芩的诗言辞简朴,却意蕴悠长。”
“jiejie说的是,不过meimei觉得……”
王令宜面无表情地坐在上位,感觉自己就是一匹孤独的狼,被一群小白羊围在中间。小白羊努力向她“咩咩咩”地说话,可她全然听不懂。
其实这些小白花们完全可以讨论别的啊,比如说御前的张公公似乎瞧上了负责御花园的言姑姑,但他每次走到御花园找言姑姑时候都会出虚恭,于是最近张公公寻了太医院,求了药方,结果没成想,没用药之前,出虚恭声响方圆一丈内听得到,用药之后,方圆三丈都听得到。
又比如千金圣手徐太医媳妇有了三月身孕,但三月前徐太医根本不在家,于是徐太医愤而离家,常住宫中。
诸如此类,都可以。但为什么要伤害一个不读书的人?王令宜心如死灰。
“皇后娘娘,您认为呢?”
小白花们分了几拨,这会儿争辩得僵持不下,便将裁决权交与素来公平公正目光如炬的皇后娘娘。
王令宜:呵呵,你们刚刚说的什么?
可谢皇后是谁?七八岁时候就出口成章,是无数少女耳中“别人家的姑娘”,无数少年的梦里人。
她王令宜能不说出个一二三来?
寂静了一小会儿,王令宜放下茶碗,冷不丁问了句:“今日的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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