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息,一句话也不能说,结果一听寝殿外有人道“见过贵妃娘娘”,知道是谢宝林来了,当即睁开眼睛瞧着月门。
直到月门珠帘外一个窈窕的身影撩开帘子走进来,王令宜才又眯起眼睛,有气无力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人刚一走完,王令宜就在床上来回扭动,哼哼唧唧道:“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我就是有九条命也要被你这整死了。”
王令宜严重怀疑,自己以后会对葵水产生阴影。哪有这么个疼法的?
谢宝林看着王令宜疼得唇色煞白,却又强行同她玩笑的样子,不知为何,之前固执的想法有些松动了。
她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王令宜,半晌后,她淡淡道:“王令宜,你好好调理身子吧。”
“你改主意了?”王令宜却是有些讶异,毕竟当时谢宝林怎么反对,她还是铭记于心的。
谢宝林道:“随你怎么想。”
王令宜心道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谢皇后总算知道变通了,心下欢喜得很,当即伸手握住谢宝林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冰得如同数九寒冰,而谢宝林的手温暖如春。
“你早说不就完了。”王令宜叹息,“可怜我呀……”
谢宝林见不得王令宜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抽回手,瞥了她一眼,道:“我不说你便不做了?”
王令宜媚眼如丝道:“娘娘啊,我现在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谢宝林不想理她,想起昨晚合姜的反应来,问:“合姜怎么样?”
“合姜?”王令宜自己撑起身子,摆好靠枕靠着,方才舒气道,“跟了我几年光景,挺好的,怎么了。”
“没什么。”谢宝林转而道,“就是想着,什么样的主子能调|教出这么个不靠谱的贴身婢女,但一想到主子是你,好像一切都好解释了。”
“谢!宝!林!”王令宜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
谢宝林心情愉悦起来。
王令宜本就因着葵水身上不舒服,心情也不好,如今又被谢宝林说了一通,虽然知道谢宝林没其它意思,但就是耐不住心里的委屈。她随即偏着头看墙上的那个小圆点,再不肯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