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这是前朝!”
“事关妾身,论断是非曲直,妾身自然也要在场。”谢宝林站在殿下,头微微抬起,下巴却稍收,目光平视前方。
皇帝气极反笑,连道了三声“好”,便开口问道:“谢竹可是谢家三房的儿子?”
谢宝林沉声答道:“谢家从未承认谢竹。未入族谱,谢竹自然与谢家三房毫无干系。”
“皇后此言,是定然要为谢家开脱的了?”张家为首的中年男人冷声道。
谢宝林这才轻飘飘地望了男人一眼,道:“开脱?谢家何罪之有,需要开脱?张大人,慎言。”
“谢竹之前在赌坊以皇后的名义,借下白银三千两。昨夜又因为一点摩擦,扬言就算杀了张嘉,也因为有皇后堂姐,足可以全身而退,然后张嘉就丧了命。此事在场人都可作证。”张家人道。
谢宝林听出了中间的不同之处,立刻道:“谢竹说杀张嘉,然后张嘉就丧命了,那么张大人是否能将中间缺失的过程补全?谢竹是否当众杀了张嘉?再者,张大人所说的证人都是谁?”
“皇后,断案不是朝堂之事。”皇帝显然已经耐不住,道。
谢宝林道:“皇上,断案非朝堂事,但此案涉及妾身这个皇后,以及妾身母族,不查清楚,相信诸位都寝食难安!”
“皇上,谢竹生母有供词!”
谢宝林猛然回头,紧盯着那个被带到大殿之上的妇人,眸光乍冷,道:“李佩云。”
李佩云怯怯地瞧了谢宝林一眼,而后忙伏地,道:“见过皇上,皇后。”
“你便是谢竹生母?”皇帝问。
李佩云答“是”,而后她几乎担惊受怕地往谢宝林那儿望了一眼,哭道:“皇后娘娘,奴已经不敢让谢竹认祖归宗,娘娘为何要害谢竹?”
谢宝林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