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简直一刻不能消停。”王令宜捧着热水,怎么着也不想喝,“明摆着就是袁家女告诉皇帝,治我呢。”
但这一治,的的确确踩了王令宜的命门。
王令宜问合姜:“家里怎么说?”
“世家如今跟皇上不对付,但也都只暗暗下功夫,但您在深宫,他们不放心,便打算找个时机,让奴婢带您出宫。”合姜回答。
王令宜紧接着扔了杯盖:“谢宝林呢?”
合姜这次声音便小了:“家里不知道您跟皇后的关系,自然是没考虑过的。”
“得带着她。”王令宜难得坚持。
合姜揉了揉眉心,她也想带榕西走啊。
前朝起了风云,明德和李景焕自然更加小心,每日似乎就坐在秦|王府,不问世事。
与李景焕对弈多年,明德早已熟悉了李景焕的路数。但今日明德捏起一粒黑子,面对熟悉的棋路,她却心不在焉,迟迟没有落定。她想起那日谢宝林的话来——“不破不立,赘余的尽可剔除”。
三千学生里难不成都是望着谢家好的?
也未必。
只是煽风点火,逼着皇帝犯错罢了。
张家人因为张嘉的事,与谢府已势同水火,恨不得生啖了谢竹的rou,喝了他的血。可谢竹现如今在何处?
谢竹的事是个引子,看似细微,却最后触发了后续的一切。
明德思忖着,下了一子。
“阿姐,”李景焕盯着棋盘,问道,“我许久没有见过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