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却没有了方才那种狰狞。他郑重地将膝盖上的道长放到地上,自己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推门进了屋子,翻出了一个小铲子,在院中一铲一铲地挖了起来。
直到天光微亮,他终于挖了一个大坑,他运转灵力将道长轻轻放到坑中,盖上草席,最后看了一眼,又一铲又一铲地填了回去。
直至填平,他将铲子一甩,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待他踏出院门的那一刻,后边的宅院瞬间化为齑粉。江宁转身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土地,释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