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长睫投在眼睑上留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陈相与眨了眨眼睛,这还是昨天将他一路绑回来,御着干将要捅死他的人吗?心头刚有所松动。江西泽抬起眼,带着冷意:“你喝不喝。”这不是询问——是光明正大的威胁。
陈相与暗暗忏悔自己方才的心软,江西泽怎么会转了性!
极不情愿的端起碗,拿开勺子,仰头一饮而尽。他不仅喝酒豪迈,喝粥也不落其后。谁知喝的太急,最后一口没灌进去呛了出来,直接喷到端坐对面的江西泽身上,雪白衣袍胸前瞬间多了许多红色的星星点点,还沾了米粒。
“啊啊啊!对不住对不住。”他知道江西泽从小就好干净到令人发指,跟他比起来,自己那点毛病根本不算什么。忙越过桌子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捅死。然而他没料到陈皮的腿竟然那么短,右腿跨出一步后,左腿跟不上,抬时脚尖勾到了案几边缘,他本就弓着腰,这样一拌直接趴在了江西泽身上。
江西泽被扑倒在地瞬间僵住。陈相与火烧似跳起来,不知为何,脸色有些苍白。他将五指埋在头发里狠狠的抓着头皮,低低道:“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