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犹豫道:“小少爷……醒了吗?”
陈相与道:“还没呢。”
福伯道:“那身上的蛊解了吗?”
陈相与脸颊因醉意微红,甚至比刚才多出抹笑意。“还没呢。”
“这……”福伯有些着急,垂头眼睛四处乱瞟。“这可怎么办……”
陈相与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小星星乃是双脉体质,断然不能跟江城主用同样地方法解蛊。而下蛊者地层次我又不知,别地方法实在不敢用。”
福伯道:“那该怎么办……小少爷还这么小……”
陈相与跟着感慨:“是啊,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孩子。”
老仆就眼巴巴地瞅着他唏嘘感慨走远。
陈相与穿过回廊,绕过几所庭院来到江西泽的小筑。
院中有几颗硕硕梨花,洁白花瓣层层铺了一地。陈相与上次来时喝醉了没细看,这次一琢磨果然是个讲究的好地方。黄木墙壁上雕刻一排排苍松云烟,屋子四面通风,窗户几乎开到地面,雕花窗扇拢着白色软烟罗,回廊前的帘子雪白,下方坠着流苏,随风轻扫黄木阶板。
陈相与不由赞叹,这可比他当年住的雁回峰好多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又敲了敲,江西泽才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