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再无来路

当晚我就跳出了龙虎山，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

我遭到了一点小小的阻拦。

“灵玉，这么晚你还不睡呀？”我有点无奈，他是越发精明了。

张灵玉盯着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师父说过所有人不许下山。”

“他没跟我说过。”说了我也不会听，再说，也没有资格听了。

他很淡定，“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

白天稍稍打了一下，现在我并不很想打，那样就会引起龙虎山其他人的注意了。

我的本意只想悄悄地离开而已。

我叹气，“你拦我没用，我不在这个范围内。”

“师父说了……”

“龙虎山全部弟子是吗？”我正视他，很淡定地说：“可我不是啊。”

终于，那冷清的面容出现了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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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摆脱掉张灵玉并不轻松，他似乎不能理解我不再是龙虎山弟子的含义，但也知道我没必要骗他。

那双眸子里欲言又止，我也不想搞得气氛太沉重，看准时机溜了。

其实劝老天师不要下山这事，我心里早就明白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想要劝一下，这只是顺带的而已。我的另一目的是，让老天师将我逐出龙虎山。

我从小就被困在龙虎山，我当年是不懂这种是保护，所以才贸贸然地下山然后翻船，这么些年来也是想要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想要搞清楚麻烦的由来，也有不想麻烦龙虎山才不回来。

这里算是我的家，即使只有个虚的弟子名头，我想这也是维持的一种方式。

但是，这次必须断了。

其实这是迟早的事情，拖到今天也算时间很久了，我不能再被这个名头束缚着。

老天师的沉默，还是答应了我，他明白我留在那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

估计他会用昨天我跟灵玉打架的同门相残的理由，再不然就是私自这个时候下山将我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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