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要一个肩膀,我就会涌上对对方的依赖。
我拍了他几下,示意他不要将刚刚换衣服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我很淡定。
他脚步似乎放慢了些许,背上很平坦。
我趴在他的颈窝处,闻到了他脖子上绑着绷带透出来的血腥味,还有几缕长发因汗粘在脖子上,蹭得我的脸颊痒痒的。视线不由往他刚包扎好的左臂看去,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他依然用双手托着我,恐怕伤口会裂开。
我再拍了拍他,依然是沙哑的嗓音,说:“对不起,害你手臂受伤了,要不我下来?”
他却像不是很在意,有点疲惫,声音也有点沙哑:“没事儿……你别乱蹭我脖子就帮大忙了。”
我也不矫情,反正我也不重,干脆嗯了声,舒服地趴在他背上,疼痛其实渐渐减缓了,但还是有时刺痛让我不能适应,皱着眉,昏昏欲睡。
他微侧头,“很痛?”
我张口,声音很沙哑,“还好。”
他突然开口,“……我没事我就好这个作诗……哎……吟个诗呀答个对呀,写个文章呀,没事我就爱作诗……”
我:“???作诗?就你?”
王小道长:“……你还看不起我了是吧?”随即又说:“你不是说你会捧哏吗?怎么不给我捧?”
原来刚刚他开始说相声了啊,他怎么突然来了兴致,之前叫他给我说,都不说。
但我是瞎说的,我不会捧啊。
我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也太为难我了,我哪有力气啊。”想了下,不要打击他的兴致了,还是鼓励他:“你可以唱一段单口相声,挺好的,我上次听着不错。”
王也沉默了下,片刻,清清嗓子,低声地开始唱起:
“……小小的纸儿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包文章,此纸落在我地手,张张包的都是十三香……”
我窝在他颈侧,他微偏着头,为了避免被人听见,低声地唱着,清朗的嗓音,独特的北京腔,萦绕在耳边,我听着听着乐了,似乎连带着疼痛都少了几分。
我给他鼓掌:“不错,你可以出道了。”
王小道长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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