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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承认得极为痛快，不过他知道，两人所指的“最开始”的这个时间点，完全不同。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背，“现在我再说，这首歌是送给你的，你喜不喜欢？”

她拉扯地力道又增加了几分，黎斐惯性往后仰，说道：“喜欢。”

他最脆弱的咽喉处更加暴露在她面前，说话时喉结滑动，沈亦姝终于松开了拉扯的领带，单腿跨过他，坐在了他腿上。

“你所有为我做的，我都会记得。谢谢你呀，我的乖阿斐。”

原来这首歌送给他，是这个意思。她要表达的是，如歌中所唱的，他所有澎湃炽热的心声，所有温柔体贴的照顾，她都会在心里珍藏。黎斐怔忪，不自觉咬起了自己的嘴唇。他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等候多年的一份情感，似乎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地生根了。不再是之前的虚无缥缈，没有真实感。

趁着他还处在失神状态，沈亦姝勾住他的脖子，以吻结束了他所有的胡思乱想，阻止了他继续自虐般的啃咬自己的嘴皮。

这个吻由她开始，全程由她掌控。黎斐回神要反客为主，她便咬他，咬他脸颊，咬他下巴，咬他试探而来的唇舌。他只能任由她掌控，任由她探索，一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才不得不分开。

他裤袋里的手机在此刻响起，沈亦姝靠在他胸膛，替他拿出。上面显示是李彦的名字，他就着她的手，点了接听按下免提。李彦仍旧激动难耐的大嗓门通过扬声器传来：“小黎总，我们马上要出发先去庆功宴了，您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黎斐看了还坐在他这儿不动的女人，说道：“我们晚点到，你们不用等，先开宴好了。”他的声音微哑，不想再多说，便不等他回应，便直接点了挂断。

沈亦姝举着手机，按下锁屏后，又往他裤带里塞。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动作并不太老实。黎斐压住她的手，声音更加低沉：“别塞了。”说着把手机抽出往边上沙发一扔，扣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吻回去。

这一吻同刚才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终于理清了刚才的情绪，不再被动。刚才是待宰的羔羊，而现在就是醒来的饿狼。

偏偏这时候女人的声音还是这幅惑人犯罪的妖精样子，唇齿分离时贴在他耳边说道：“你只有半小时时间，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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