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当然。”云清风诡异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你该不会以为回去的时候,青丘那些个人会夹道欢迎你吧?”
“我又不是你。”月初单手抵着侧脸,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知道消息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人依旧不知道。”
“可是这些年即使在萧国,太史家的眼线也依旧盯着你。”云清风眉头紧缩,“太史津如今掌控着太史家,他当初对你下了毒手,自然不会容你活着回青丘。”
“他不会再对我下手了。”月初压着页面的手指轻轻一顿,沉吟道,“太史家的眼线我自有办法摆脱,不然你以为我装重病只是做个萧戈看吗?”
云清风眼皮一动,凑到她跟前,问:“你还是做给那些眼线看的?”
“多看书,补补脑。”月初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我深觉无颜再见云凰,他将你送到我身边,让你随我学为人处世之道,不求你能冠绝天下,也至少能做个不被人唆使的蠢才。可你在我身边待了叁年有余,为何总是问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问题?”
“回去以后,你还是回山里好好打坐参禅,别跟着我了。”白月初摇了摇头,抬手盖住了脸,嫌弃道,“丢人!”
云清风听完白月初溢于言表的嫌弃之词,满脸悲痛地跑去砍竹子了。
他心里有些痛,白月初哪里都好,就是说话太刻薄。
除此之外,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还会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比如,她为何如此笃定太史津不会对她下手?
太史津当初联合褚师朝缨,设计将她送入寒山狱,亲手剜去了她的髌骨;而褚师朝缨废掉了她的手筋和脚筋,将她送入萧国为质。
这两人对她犯下最不可饶恕之事,为何她提起这两人时,依旧那般云淡风轻?
虽然褚师朝缨六年前已经被梁帝捏造了罪名,送进了寒山狱中,但太史津却依旧是青丘人人敬仰的神医。
而白月初被彻底废掉,在萧国颠沛流离十一年,受尽欺侮迫害,受尽皇都权贵的冷眼与嘲弄,承受了一切无妄之灾,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一日日地苟延残喘。
那时她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纪,却早早看穿人性的肮脏与卑劣,学会了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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