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玻璃上,鼻头都给压平了,衬着车内黑咕隆咚的背景显得十分惊悚。
“你干吗呢??”聂倾拉开车门,因为担心他失去平衡摔下来就伸手挡了一下,结果刚好被“意外”掉出来的余生给扑了个满怀。
“哎哟!”余生紧紧搂住聂倾的脖子,推他也不撒手,跟狗抱住骨头似的贴在聂倾耳边问:“阿倾,刚才跟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法医。”聂倾皱着眉把头转开了些,“你快下去。”
余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仍然死死搂着,“我不是问他的职业,而是问你跟他的关系。你很关心他。是朋友?还是炮|友?”
“你够了。”聂倾突然用力将余生推到座椅上,冷冷盯着他,“别人跟我是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么?你算我什么人?有什么立场这么问?”
“阿倾,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余生揉了揉心口,露出一种有些忧伤的笑容,又指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疼。”
聂倾目光一顿,凝视他几秒后忽然猛地伏下|身,单手撑在他背后座位上,两个人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你也知道什么是伤心、什么是心疼吗?”聂倾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却压得很低。
他紧接着抓起余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些发狠地问道:“余生,你有想过我这里也会疼吗?!”
“阿倾……”余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剩下忧伤。
他静静地看了聂倾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聂倾没有回答,只是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眼中的凌厉之色也逐渐隐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聂倾直起身,将后座门关上后坐进驾驶座,默默发动了车。
“阿倾?你能原谅我吗?”余生还不死心地凑过去扒住他的椅背问。
聂倾沉默着摇了摇头,待车子开出市局大院后,又过了将近五分钟,他才终于开口。
“我现在做不到。”
“……我知道了。”
余生眼里的光迅速黯了一下,然后他松开聂倾的座椅又靠回到后座上。
“阿倾,这回是真疼……”余生头倚在车窗玻璃上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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