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不懂感恩,几年后依然来犯,甚至更为变本加厉。”
皇上没接姜池鱼的话,只是道:“即便和亲,北疆王也依旧是北疆王,你和你父亲在朕这里,也是一样重要的。”
姜池鱼抬眼,目光短暂扫过皇上略白的鬓角,他当真是想要和亲?还是以和亲为借口,看北疆王肯不肯放权?
不论是哪个原因,姜池鱼都有些心寒。
父亲多年征战才守住的北疆,若是只和亲便能稳住,不仅枉费了过去的牺牲,更是让无数将士白白战死。
而若是在此战争关头,皇上还要怀疑姜家,怀疑北疆王的衷心,如此旁敲侧击地试探姜池鱼……
“臣女只知道,父亲为守北疆安定,几十年如一日守在苦寒之地,母亲更是受不了北疆条件恶劣,早早因病去世,若是一次和亲便能解决夏国来犯,何必让如此多的将士死在北疆,尸骨甚至无法送回家乡?”
姜池鱼语气平静地说完,又道,“臣女目光短浅,只能看出这些,但若是父亲能回京,享天伦之乐,臣女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她自认回答圆滑,所以皇上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又寒暄几句,便放她走了。
“池鱼,我当真不知道父皇要和亲。”一出御书房,徐故言就着急道。
“这事又怨不得你,况且,即便和亲,也是朝堂上的事,甚至我父亲都没有谏言的资格。”姜池鱼摇头道。
徐故言还想说什么,姜池鱼却脚步一顿,她一眼便看到前方宫墙拐角处站着个人,正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不是徐故渊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