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愚慢慢地走到天台边,以他的智商和心计,判断了刚才在天台估计是单枪匹马来的,他相信黄岩石一个人能解决得来。他也不急于离开。因为已经没有可以威胁他的。
陆九愚看着周围几幢比这百货大厦还要矮的楼,看见了其中一个最近的对面楼层上,一个人影,对方也在向他看过来,四目相对,天边翻滚着灰色的乌云。
陆九愚嘴角一个笑,因为对方站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监视或者说看到一丁点刚才他和黄岩石谈话的中央位置。陆九愚拿出了一个老旧的手机,拨打着上面的联系人号码:“喂,你能看到吗,这么矮的楼层里,”
顾自省说:“当然有人给我看到了,”
陆九愚知道他说的是黄岩石追出去的那个,“那你可要给他祈祷了,不要被黄警官追到。”
顾自省冷哼:“叛徒,我还信过你是社团伯父的儿子,”
“你别想套我的话,给我录音,”陆九愚的防范永远都在的。他父亲确实是社团一个成员,但是并不是他的赫赫有名的“身份背景”里的:是个社团叔伯、某龙头大哥的儿子。
“怎么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陆九愚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顾自省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他还在这里犯什么跟踪他陆九愚的劲儿。
顾自省总得两手准备,他很被动一直:“什么交易?” 既没有十足的证据干掉陆九愚,也没有多少机会能脱身活命。
他可以一边答应陆九愚开出的保命条件,再一边搜集陆九愚的证据。
“我觉得你没有诚心,”陆九愚看穿他,即使隔得这么远,似乎顾自省此时什么表情他都能洞察一清二楚。
“我怎么没有诚意了,你想我怎么做?”顾自省看着高高天台上栏杆边的人,衣袂在风中乱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