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让老妇人相信他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天才,是注定挽救青州一脉,让青州一脉不会在同室cao戈之中成为输家的人,还在做了一年的准备和调查之后,指挥着老妇人与他血缘上的祖父、外祖父联系上了。
那个时候,两脉之间的争斗正处于白热化,就算有云氏一族的倾力相助,青州一脉也处于下风,他的出现对两位老人儿来说莫大的欣慰,至于他的生而知之……两人保持怀疑。
但是,对于素来擅长蛊惑人的他来说,没有被全盘否定便已经足够了。年仅三周岁、平路上跑起来还跌跌撞撞的他以天真无邪的模样,在其祖父、外祖父商议大事的时候凑在一边旁听,有旁人在的时候,他要有多懵懂就有多懵懂,完全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娃娃,但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便脱去伪装,将两世掌握的信息揉捏在一起分析之后得到的推论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一次两次会被他说中,二人还能说是巧合,三次四次之后,二人只认为小孙儿是天纵英才,七次八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正视他所谓的生而知之,是青州一脉最后的希望的说法,在做决策的时候,开始征求他的意见,并照着他说的去做。
如此三年,青州一脉在他暗中指挥下,明面上步步败退,每个月都会有族人“死于内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些人一部分改名换姓之后,被安置到了与青州相邻的梧州、云州等地,一部分以另一种身份经营着被改头换面的产业,而剩下的则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投靠”了盛京一脉……安教在青州建教之后,能够在短短几年间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这些人功不可没。
当司马氏的内斗以他的祖父、外祖父壮烈“身亡”画下句号,盛京一脉一家独大的时候,三年不曾在外人面前露过面的他衣衫褴褛的在老妇人的陪伴下,一路乞讨到了盛京,在清溪峡那破败的茶肆安了家,做好了见证俞泉邱盈袖定情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