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直到他起身走至韩昇面前,皱眉道:“这里人多眼杂,韩捕头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建议将尸体运回衙门再行查验。”
尸体是被附近渔民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再加上来来回回被村民参观了那么多回,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脚印,有价值的线索实在有限,再说了,她可没兴趣在众多围观群众面前做解剖表演。
少年的身形清瘦,个子不高,仅到韩昇的下颚处,站在高大威猛的韩昇跟前儿愈发显得整个人弱小可怜,然,当她微微仰起头来直视着韩昇时,宽大帽檐下那双清澈眸子里竟透着一股子犀利锋芒,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咳,”韩昇终于回过神儿来,收起了先前对他的轻视,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道:“敢问这位小兄弟贵姓?”
少年微微挑眉,目光不经意地从张青身上一带而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方才张青是同他介绍过自己的吧?
“老大,这位小兄弟随他师父姓祁,名……”张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才走得急,他忘记问这位小兄弟的名讳了。
“在下祁辰,韩捕头有什么疑惑不妨回衙门细说?”少年似是看出韩昇想问什么,言简意赅地说道。
目光毒辣,进退得宜,是个有本事的。想到这里,韩昇看向少年的目光不免带了几分赞赏,立刻挥手招来几个衙役捕快:“来人啊,把尸体带回衙门,其他人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一路上韩昇都在想着案子的事情,始终不发一言,而祁辰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更是懒得主动同其他捕快们搭话,倒是先前那个张青不停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来说去也不外乎是让她不要害怕、老大面冷心热云云,听得祁辰不甚心烦。
幸得这下河村是离滁州城最近的村庄,这一路走回衙门倒也没耽搁太多功夫,不然祁辰的耳朵非得被磨出茧子不可,她赌三根糖葫芦,不,五根,村口老大爷都没他能念叨!
滁州城在江南一众州府中委实算不得富庶,每年的政绩税收也只能勉强够得上中上。知府大人是十年前的两榜进士,如今也不过刚到而立之年,当初殿试过后直接被外放到了滁州,在滁州知府的位置上一蹲就是十年,愣是没挪过窝。
说起这位滁州知府安远道安大人,虽说不上是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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