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心里抱怨,嘴里嘟囔着,但却也不能反抗,只能乖乖下了床,老老实实地走出牢房,走之前还不忘抬头去看冷若冰霜的高大美男。
待那些人拖拖拉拉地出了房里,沈子清才示意司机将门关上,隔绝了那些人庸俗的眼神,心里总算是通了些,就连里边的空气,似乎也好了许多。
咯嗒咯嗒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沈子清举步走向了那个最里边的床位,在床前停下脚步,他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上边的人。
那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盖着的被子将他给遮了个严严实实,他也沉默不语,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气氛才被打破,而开口的人并不是沈子清,而是从床上传来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来。”
平淡的语气让沈子清愈加不悦,他伸手去挑开被子,只见上方躺着的人穿着囚服,手脚正以一种扭曲反常的形态蜷缩着,那人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隐约带有血迹,裸露出来的躯体更是带有别有意味的痕迹,触目惊心。
那人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脑袋搁置在床板上一动不动,他就以这样的姿势看着沈子清,然后笑了笑。
“哦?知道我会来?”沈子清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眉间褶皱更加深,他瞧着对方落魄的模样,不禁觉得可笑,“你这样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料到自己的命了是么,沈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