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给浇的无处发去,只能安抚着扶她上了马。
待府邸侍卫匆匆赶来,吩咐了一声“将这儿收拾干净”才离开。
她暗自松了口气,好在无太多人瞧见。
殊不知全程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
不远处的阁楼上,帘幔翘开了一角,比细瓷还要白净的指尖搭在直棂窗上,少年一直追随着沈初黛离去的背影。
她一身宽大男装,随着翻身下马,清丽容颜一寸一寸展现在他面前展现,眉角眼梢都带着冷凝,又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明快鲜活。
宛若冬日里奋力绽放的花儿,那是他渴望而不得的生机勃勃,
迟重的日光落在少年矜贵的脸上,却是无法抵消他眉间攒聚的阴郁,像是与生俱来又像是暗自生长。
这少年正是新帝,陆时鄞。
“忠国公父子此时应当在练兵?”
他的声音低沉,宛如最绝妙的乐器,悠悠地在空旷的阁楼间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