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好却是看到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前头的马车下来淮阴侯与两个儿子,后头则是淮阴侯夫人和小姐。
随着马车的驶离她收回了目光,开始细想刺杀皇帝的秀女魏思双。
趁着狱卒不注意的时候,歌七查探过魏思双的尸体,魏思双确实是自杀无疑,随着她的死亡,皇帝的死因也就此掩埋于这冰冷的天牢之中。
沈初黛也只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买通了狱卒,将魏思双的尸身从乱葬岗中搬出来好好安葬,再放消息出去,或许能就此引来知晓内情的人。
不出她所料,就在皇帝头七,十二月二十七那天,盯守在魏思双墓前的暗卫送来消息,有个男人在墓前拿着刀子殉情,幸而被及时阻止了。
外头下了漫天的大雪,沈初黛坐马车赶到的时候,那墓上的泥土被大雪遍布,一个男人五花大绑地跪在墓前不断抽泣着
她带上帷帽下了马车,眸光落在男子耳朵后头,那里有块铜钱大小的疤痕,他的肌肤白净,那疤痕便更加刺眼。
沈初黛站在男子身侧看着魏思双的坟,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思双她是自杀的,死之前受了一夜的大刑。我瞧过她的尸身,孤零零挂在房梁上,身上的血顺着脚尖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永无止尽一般。”
那男子身形颤了下,沈初黛声音更是残酷,宛若割在他心头的刀子:“听说她的绣活很好,那一双巧手原是能绣出精妙绝伦的绣品的,可我却看到她的指尖被硬生生地扎进了无数的尖针,十指连心,光是呼吸就足够痛得刻骨。”
男子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沈初黛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声音轻飘飘地:“她好像是怕了,生怕自己熬不住大刑,忍着剧痛解开了腰带挂在了房梁上,那针刺开皮肤,她疼得要命……”
“别说了!”那男人咆哮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思双一起死去!”
沈初黛扯了下唇角:“死当然容易,可是思双不能白死。”
男人哭嚎着抬起头,满眼全是红血丝:“可我该死,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思双……”
见着有戏,帷帽下沈初黛眼眸一亮,蹲下身用诱导的语气说道:“因为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出来我才好帮思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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