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夫陪同,不会有事的。”
沈初黛一回来便直奔军营,纵使累得几乎要晕过去,可连兄长都未瞧见,让她如何能安眠。
“我就去瞧一眼。”
服下解药的沈桦安,脸庞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肤色,沉沉地睡着。
沈初黛坐在床榻边伸手去握兄长的指尖,瞧着他瘦削了不少的脸颊很是心疼,她虽是未瞧见毒发时的情景,但光是听张鉴描述和穆宜妗那副模样,便能知晓有多严重。
骑马过来的一路,她心力交瘁得不行,若是兄长死了这样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打转,随之又被身体的疲惫给压下去。
如今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沈初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微微安定,压抑已久的困意像是解了束缚的困兽,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她就这样合衣在床榻边的踏板处睡了一宿。
她实在太累了,中间被婢女叫醒用了一次膳后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沈桦安微弱的声音叫醒:“阿黛,你来了。”
沈初黛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迷茫地愣了会儿,下一瞬欣喜地坐起身来:“兄长您醒了?我去给您叫大夫来。”
衣袖却是被兄长扯住:“阿黛,等等。我有事要叮嘱你……你有没有想过大梁为什么一定要盯住邯城不放?”
“我……不明白。”
听到他中毒垂危,邯城被大梁包围的消息,沈初黛便慌了神,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空隙去思考为什么。
明明这一世她改变了梁谷蕾之死,可战局还是未变。
梁威刚平息了内乱,皇位还未坐稳,为何就这么着急得派了这么多兵力攻打邯城?似乎是有什么必打不可的理由,或是有必得不可之物。
想起先前张鉴提过一嘴,早在两个月以前,便不断有疑似大梁密探的可疑人员一批一批地混入城中,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那群人显然是死士,根本不等拷问,便直接咬破藏在牙根的毒囊,服毒自尽,便是偶然抓得的活口,任凭怎般行刑都松不了他们的口。
沈初黛脑壳一下子清明起来:“他们打邯城,是因为邯城里有他们非得不可之物?”
“原先似乎是这样。”沈桦安虚弱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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