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击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眸中渐渐氤氲着泪意,她差一点便杀死了她如父亲、兄长一般敬爱的师父。
如今又要沦落被师父杀死的境地,可为什么、为什么临死她都要死得这么迷茫。
她唇微动,终于问出口:“为什么?”
“因为你非死不可。”
“为什么……我非死不可?”
言复沉默了下:“阿黛,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我不清楚,我要你说。我不明白,我死也绝不会甘心。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是我最后一次唤您师父了,求您解得我的惑。”
言复看着她肩头插着把刀,整个人像是沐浴在血中一般,却还是倔强地问个究竟。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个缠着要拜他为师,坚持每日砍上一旦木柴的那个少女。
他随手捡起那她遗落在地上的刀、他曾经亲手赠与唯一徒弟的刀。
“阿黛,因为……你是异端啊。异端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吗?”
言复的话沉沉地却又轻飘飘地如一声叹息。
沈初黛仰着脸颊,泪混着血流下来:“原来在你眼中,我……是异端。”
城楼上的将士看着他手持刀一步步朝着毫无战斗力的沈初黛走去,顿时沸腾了起来,不管怎般也要开了城门救沈初黛回去。
一直忍耐着保持冷静的张鉴,也忍不住下城楼将门打开,一道同众将士冲出去。
然而门刚开了个缝隙,突然从城内驶来一匹急速的黑马,第一个从城门内冲了出去,在言复的剑刃即将落在沈初黛胸口时,猛地将刀挑起。
随即拉紧缰绳,马两腿悬空地兜转了一圈,他一把将地上的沈初黛捞起。
沈初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无比熟悉的脸庞,她惊愕出声:“祝止译?”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陆时鄞,他低头瞧她,脸上没什么神色,眸中却酝酿着疾风骤雨。
他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她的唇中,丹药入口便像有无数暖流分散到全身各处,没了知觉的身子顿时又有了气力。
周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铁骑声,从远处赶来,就在快要靠近大梁军队时,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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