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蹙紧了眉头瞧他,事实上她早便察觉出来祝止译的问题,只是紧急事情一个接一个地来,反而祝止译的身份成了最不紧急的事,她一时间未能去调查。
直到这一世重生,她问得了时间,又想及临死前祝止译的奇怪举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究竟是该叫您祝小侯爷,还是陛下呢?”
陆时鄞抬起眼,见她一步步走来,直至他的浴桶面前,手微颤着去揭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揭下,沈初黛看着他水墨画般熟悉眉眼,她咬着唇眸中氤氲着怒气:“所以从头至尾,陛下您都知道。”
祝止译的身份揭开,一切的谜团也随之揭开,为什么第三世时她去御膳房检查吃食时,里头当差的陈嬷嬷说上头下了令,禁止花生入宫门。
为什么陆时鄞死后,她前去找祝止译,祝止译表现那么奇怪。
容毓便是他的师兄,同她说的那些又怎会不同他说,他从头至尾都知晓,却一直隐瞒着她,所以是怕她察觉到什么吗。
察觉到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她有用吗。
瞧着她这副模样,陆时鄞有些心疼,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她却是突然往后缩了下:“陛下如今的身份是祝小侯爷,男女授受不亲,祝小侯爷该自重才是。”
陆时鄞被她噎得一窒,又迅速反应过来:“你如今是沈小将军,算不得女子,哪里说得上男女授受不亲。”
沈初黛气声道:“巧舌如簧!”
她想起那场选后大典,她与穆冠儒冷眼对望,彼此之间相看两相厌,气得咬牙切齿,互相以为是对方出的手,愣是没往陆时鄞这个病弱皇帝身上想去。
现在想想,选出皇后的不就是他的亲师兄容毓吗。
沈初黛越想越委屈,他多会骗呀,就是用这张惯是会说甜言蜜语的嘴,把她唬成了傻子,任由着他骗。
她从唇间吐出字眼:“你就是个骗子!”
陆时鄞急忙解释:“阿黛,我除了此事,也没旁的事瞒你了。”
“选后大典是不是你设的计?”
陆时鄞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看着沈初黛神色愈加恼怒,他回味过来不对劲来,明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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