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生知晓,这句话是骗她的,只有穆宜沅那个蠢女人才会相信这是真的。
陆时旸永远地合上了眼,穆宜沅匍匐地爬到了他身边,满是血痕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似乎是在证明着什么,似乎又是在安慰着自己:“陆时旸,你活该……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可渐渐地,话语说不出来,泣声从喉咙中哽咽出来。
静默的宫中,美轮美奂的宫灯在空中垂挂,仅有里头摇曳的烛光伴着她的哭声。
——
陆时旸死后,邓生恍惚了几个月。
他本是允了邓生自由,将他的名字从留给陆时鄞的名单中划去了的,可他却是不想走了。
一人成不了事,邓生本想投靠陆时鄞,同他一道给陆时旸报仇。
可就在他遥遥瞥到陆时鄞相貌时,宛若被一道惊雷劈中,半点挪不开步子。
并非是陆时鄞同陆时旸有多相似,而是邓生但凡瞧着同陆时旸有关联的人或物,他的心便如刀绞。
他只能用着自己的方式复仇。
他想让穆太后也尝尝,小心翼翼保护的宝贝被旁人砸碎的滋味,沉浸于痛苦中身亡。
穆太后树敌甚多,活得极为谨慎,每日餐食茶水皆有太医、太监轮番查验过才可入口,邓生将毒药涂在了唇间,每次侍寝便抹一点,日积月累这毒入骨髓,唯有中毒者太过激动、心神遭挫时才会发作,发作时症状同中风无益。
彼时穆太后便是毒发昏迷,若无解药过不了便会衰弱而亡。
邓生将故事讲完,冷不丁地开口:“陛下很幸运,觅得了一位好皇后。”
他从唇间吐出深深叹息:“若是先帝也像你们这般,结局会不会好些。”
陆时鄞沉默良久,声音低低地:“至少,他从未后悔过。”
他看了眼窗外,算算时间,穆冠儒快要到了。
陆时鄞道:“朕先前保证的依旧有效,明日朕派人送你出宫……”
“不必。”
邓生突然打断了陆时鄞的话,他脸上浮起了笑容:“我活不久了。”
那是一种早有预料、认了命的安详笑意,又是无可奈何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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