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气,为什么她只想睡上一天才够。
“这大事就是陛下闯下的,官员们现在就跪在养心殿门口,死活不肯离去求陛下收回圣旨,还有不少官员递消息来了坤宁宫,请娘娘一同求陛下收回圣旨。”
“啊?”沈初黛掀开被子,试图睁开迷蒙的眼,“什么圣旨?”
“是遣散后宫的圣旨!”
——
沈初黛急匆匆地赶到养心殿的时候,果然瞧见乌压压一群官员在外头跪着,一进养心殿便听见陆时鄞在逼太史令交出起居注给他。
太史令却是誓死不从:“若是陛下一定要看,下官位卑言轻自是无法阻止,只是陛下看后,还请好生安置下官的尸首,让下官得以葬进祖陵。”
这话的意思颇有些以死相逼的意味在其中。
“赵务你身为太史令,最应当秉笔直书。”
赵务低着脑袋,将起居注抱在怀中,恭恭敬敬地道:“回陛下,下官所记载皆为事实。下官知晓陛下是担心娘娘在史书上留下污点,但下官身为太史令,不得不如实记下。若非皇后娘娘相劝,陛下怎会动了此念,坏了祖宗留下的百年规矩!”
陆时鄞薄怒道:“遣散后宫是朕一人的主意,并非皇后蛊惑,你却是颠倒事实、黑白不分,这个太史令你当得实为不称职,宰了也罢!”
赵务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陛下便砍了下官的脑袋吧!”
话音刚落,怀中的起居注却是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抢走了,赵务愣了下,随即盯着面前明艳动人的沈初黛,气得胡子直颤:“皇后娘娘怎可如此无礼——”
“赵大人!”话茬却是被沈初黛抢了去,她眉头一挑:“分明是你在胡搅蛮缠、寻死觅活,怎么变成陛下要砍你脑袋了?赵大人这太史令当得真当‘称职’,这么多年下来颠倒事实的本领倒是积累了不少。”
赵务气得抬高声音道:“皇后娘娘,自古以来这起居注只有太史令能查看,娘娘此举实在破坏规矩!”
沈初黛随便翻了下起居注,又把它塞到陆时鄞怀中:“坏事可不能单单我一个人做了。”
陆时鄞极为配合地拿过起居注,将里头“受沈皇后蛊惑”一句划掉,改成了“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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