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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淡然一笑,理一理衣襟上攒珠流苏,“本宫不是生意人,不懂得做买卖。只是贵妃应该明白,做人做事不要因一时之事得意万分,宫中之事恰如天气万变。譬如昨夜一场风雨,侥幸云开月明,只是并非日日都有如此好天气,如此好运气。”
季欣然盈盈掬上一礼,“皇后教导的是,所以不见皇后一面,本宫又如何心安好睡呢。恰如娘娘所言,来日方长。那么臣妾今日先告退,期望来日还能有机会再来向娘娘请安。”季欣然福了一福,欠身离去。
到了四月里,季欣然的胎已满五个月。而胡蕴蓉已禁足两月有余,依旧每日要抄写《女训》交由季欣然。只是胡蕴蓉哪里肯这般认输,但凡玄凌每每经过长丽宫而不入,便叫和睦跑出去向玄凌哭诉,一次两次还好,玄凌有时会绕开长丽宫,只是时日长了终究不是办法,玄凌惯是心疼和睦的,同季欣然说起此事,季欣然虽气恼胡蕴蓉,只是这件事幕后指使终归是皇后,况且胡蕴蓉又是皇亲,有舞阳大长公主和晋康翁主的关系在,玄凌不可能关她一辈子,反正迟早都是要出来的,既然胡蕴蓉有野心,那就继续斗下去吧。
四月中,胡蕴蓉解禁,玄凌命她至漪澜殿恭恭敬敬的给季欣然赔了不是,季欣然便也“大度”的表示这页翻过去了。胡蕴蓉此次是带同和睦一起来的,而和睦因着之前到过漪澜殿几次求见玄凌,倒是与和乐玩的不错。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们的明枪暗箭,如今两个小姐妹又见面了,自然玩的欢快。
玩了一会,两个丫头又闹着要去上林苑赏花,季欣然与胡蕴蓉只好陪同着一道去了。穿过上林苑便看到太液池,太液池南岸日光最充足,因而柳絮已有绵绵飞絮之状,远远望去如飞花逐雪一般。季欣然本与胡蕴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见柳絮渐起,胡蕴蓉不由停了脚步,折身欲走。
季欣然笑道,“日色正好,柳絮初新,贵嫔何不同赏?”
胡蕴蓉忽然生出不耐烦之色,抽身便走,“我最讨厌柳树,无事飞絮,似花非花,似树非树,只懂随风乱晃,一点气节也无。”
季欣然不知她为何骤然变色,恰巧一阵风过,吹得柳絮乱舞,迎面拂来。胡蕴蓉顿时脸色大变,琼脂惊呼一声忙挡在她身前,将她整张脸拢入自己怀中,如临大敌一般。
季欣然尚不知出了何事,环顾四周,唯见柳絮飘飘,煞是好看。好一阵过去,柳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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