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清和浑身一僵,猛然惊醒过来:他只是一名落在敌人手里的俘虏啊,而且还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俘虏,阶下囚而已,哪来的筹码对人呼三喝四,冷嘲热讽。
白行简似乎对他的乖顺十分满意,替他擦干净到处都是的粥,又抱着他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这才轻柔地道:“清和,我拿来了棋盘,我们……”
他说到一半猛然顿住了,这才想起萧清和是个瞎子似的。
萧清和听到了他吞咽唾液的声音,“清和,我们可以玩……”
萧清和没说话,他想听听看白行简能找出什么瞎子可以把玩的物事来。
白行简像是想了又想,最后果然说不下去,最后只道:“我马上让大夫来替你治眼睛。”
萧清和只觉得好笑,可是他又笑不出,他们之间,是眼睛的问题吗。
大夫很快就来了,把了脉,又在他身上几处xue道按按,最后掀着他的眼皮看了看,道:“公子双目为浓烟所伤,焚物之烟,毒性不小,本不至失明,但公子郁结在心,这才造成失明之象,公子唯有放下心魔,方有恢复之可能。”
“没有别的办法吗?”白行简问。
“有,”废话大夫道:“公子失明多是刺激所致,若再遇刺激,倒也有些恢复的可能,只是公子脉搏极缓,郁结太深,这般心死如灰,只怕再难遇到能刺激到公子的事情了。”
白行简未再多言,送走了军中大夫,又回到他身边,却是一言不发地坐着。
两个人便这么对坐了一夜。
……
过了几日,那净说废话的跛脚大夫又来到了萧清和面前,二指搭在他的手腕处,替他把脉。
至于为什么他知道那大夫是跛脚呢,因为那人走路时,两足落地着力不一,一足轻,一足重。
认清了自己身份的萧清和很配合进食,不吵不闹,甚至不再开口说话,乖巧得像个傀儡娃娃,这次是因为他接连几日不肯入睡,夜里又发起高热,白行简怕他枯竭而亡,这才又请来了大夫。
其实,萧清和并非有意自虐,他没有了视物的能力,耳力自然敏感些,虫鸣鸟叫都能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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