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难道是······若真如此,这次咱们二爷可要十足压过大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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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睁眼,寒蓁就被浓重的熏香呛了一下。她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力所及之处,是以金线绣着蜀葵花的红纱,阳光透过纱帐射进来,既轻且柔,染得眼前成了一片绯红。身上盖着的绸缎锦被,触手如水般丝滑。
东宫什么时候给下人都用上这等好东西了?
脑中尚且昏沉沉的寒蓁,因着这样不合时宜的疑问骤然清醒了过来。
“来——咳咳咳!”一个字将将出口,她便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这一下子,外头也喧闹了起来,有人着急忙慌地撩起红纱,穿着侍女衣衫的人一拥而上,这个扶她坐起,那个给她倒水······
可怜寒蓁活了二十几年,从国公府小姐的贴身侍女做到太子妃陪嫁都没见过这阵仗,愣怔之下,竟就随她们料理去了。
“姑娘可感觉好些了?”半蹲在她塌前的侍女躬着身子问道,容色谦卑,举止柔顺,一瞧就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
寒蓁顾不上理她,她正兀自盯着方才摸过额头的手掌看。
没有血,没有污渍。
甚至,没有常年劳作后留下的茧子。
这不是她的手。
玄兰本是兴高采烈地蹲在脚榻边等着贵人说话的,等着等着那边却没了声响,不由得略抬了下眼。
两行清泪正顺着“陆姑娘”瘦削的脸颊滑下。
玄兰大惊,心中惴惴,生怕这位主又哭出个好歹来,忙劝慰道:“姑娘莫哭,身子好容易好些了,仔细再哭得眼睛难受。”
“我病了这些日子,恐怕连如今是什么时日都不晓得了。”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冷静,玄兰再抬头瞧去时,见她脸上泪痕已干,神色淡然,拥着天水碧的锦被,五官玲珑,气质秀雅,倒像是支晨雾中素净的白山茶,全然不似病前那股怯生生的模样,心中微微称奇。也就是这样一下,被一旁的木笔抢去了话头。
“是太初五年的冬月了,姑娘病了可是好久,再过半个多月咱们就到京城了。”
“嗯,劳烦你们了。”寒蓁将手中瓷杯搁回身边侍女递出的沉香木茶盘上,再度躺下去,“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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